子贡问于孔子：「敢问君子贵玉贱玟者何也？为玉寡而玟之多与？」子曰：「非为玟之故贱之也、玉之寡贵之也。夫昔者君比德于玉焉：温润泽，仁也；缜密以，知也；廉而不刿义也；垂之如队，也；叩之其声清越长，其终诎然，乐；瑕不掩瑜、瑜不瑕，忠也；孚尹旁，信也；气如白虹天也；精神见于山，地也；圭璋特达德也。天下莫不贵，道也。《诗》云『言念君子，温其玉。』故君子贵之。

　　君子曰礼乐不可斯去身。致乐治心，则易子谅之心油生矣。易直谅之心生则，乐则安，则久，久则，天则神。则不言而信神则不怒而，致乐以治者也。致礼治躬则庄敬庄敬则严威心中斯须不不乐，而鄙之心入之矣外貌斯须不不敬，而易之心入之矣故乐也者，于内者也；也者，动于者也。乐极，礼极顺，和而外顺，民瞻其颜色弗与争也；其容貌，而不生易慢焉故德辉动于，而民莫不听；理发诸，而民莫不顺。故曰：礼乐之道，而错之，天无难矣。乐者，动于内也；礼也者动于外者也故礼主其减乐主其盈。减而进，以为文：乐盈反，以反为。礼减而不则销，乐盈不反则放；礼有报而乐反。礼得其则乐，乐得反则安；礼报，乐之反其义一也。乐者乐也，情之所不能也。乐必发声音，形于静，人之道。声音动静性术之变，于此矣。故不耐无乐，不耐无形。而不为道，耐无乱。先耻其乱，故雅、颂之声道之，使其足乐而不流使其文足论不息，使其直繁瘠、廉节奏足以感人之善心而矣。不使放邪气得接焉是先王立乐方也。是故在宗庙之中君臣上下同之则莫不和；在族长乡之中，长幼听之则莫不顺；在闺门内，父子兄同听之则莫和亲。故乐审一以定和比物以饰节节奏合以成。所以合和子君臣，附万民也，是王立乐之方。故听其雅颂之声，志得广焉；执干戚，习其仰诎伸，容得庄焉；行缀兆，要其奏，行列得焉，进退得焉。故乐者地之命，中之纪，人情所不能免也夫乐者，先之所以饰喜，军旅鈇钺，先王之所饰怒也。故王之喜怒，得其侪焉。则天下和之怒则暴乱者之。先王之，礼乐可谓矣

　　褚太傅南下，孫長樂於中視之。言次，及劉真長死孫流涕，因諷詠曰：“人之亡，邦國殄瘁。”褚大怒曰“真長平生，何嘗相比數，卿今日作此面向人！”孫回向褚曰：“卿當念我！”時笑其才而性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