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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, 大晴。www.mengyuanshucheng.com

魏宝亭穿一身繁琐的绯红宫装,头上亦佩戴着金玉珠钗。她的视线在来往的人中扫了一眼, 并没有瞧见想要见的那人的身影,掩下眉宇间的失落, 对着轿子里的皇上道:“父皇, 儿臣此去一别就是三年, 可否准许儿臣提一个小小的愿望?”

轿帘被掀开,皇上探出头来,瞧着面前与安贵嫔有几分相似的小脸。

她今日盛装打扮, 容颜颇是惊艳,就连见惯了美人的皇上也忍不住感叹一句, 她如今小小年龄就有如此容貌,安知三年之后长成人又会是何等风姿。

点点头:“朝华尽管说便是。”

魏宝亭福了福身子道:“儿臣自小便住在听雨轩,里面的宫人待儿臣尽心尽力,让儿臣很是欢喜,儿臣此去, 他们没了儿臣倚仗,还望父皇多担待着些。”

皇上眯起了眼睛,继而笑了起来:“朕懂你的意思,那名唤小谢的宫人对朕有救命之恩, 朕知他是你的随侍, 瞧着他武艺颇高,便留在了朕的身边。”

他握着魏宝亭的手轻拍了几下:“小六跟你的母亲一样都是心善之人啊。”

得了皇上这句话,魏宝亭便知晓他身上应该是没有大碍了。虽然书中并没有提及谢之州是如何得到皇上的宠信的, 但大抵就是因着此事了。

他在宫宴上救了皇上一命,且武艺连殿前侍卫都比不过,自然是得到了皇上的青睐。徐妃又颇得皇上的宠爱,有了徐妃做倚仗,未来的他定能得偿所愿。

她记得清楚,不久后皇上便会成立镇安司,用来监督朝廷官员的机构,谢之州也会如愿成为镇安司的掌权人,腰间一把长剑可越级斩杀重臣。

虽然先前的时候有不少的官员上书恐有宦官擅权的祸患,可当时的皇上对谢之州的话言听计从,便是谢之州手中的权势,也不是朝中大臣可以违抗的,只能在他的压制下战战兢兢的说话办事。

魏宝亭往后又瞧了一眼,最终只能进了轿子,随着人马远离了皇城。

普陀寺只是魏都城里一座小小的寺庙,但是胜在地处偏僻,人烟寂静。

寺庙里的大多是些姑子,是以来到这里魏宝亭也不需要多加避讳。

马车行了一天一夜才到了城外半山腰的普陀寺里,寺里的姑子们早就在外面等候着朝华长公主的到来。

因着是来给仙去的皇太后守孝的,是以她刚刚下了轿子,只吩咐人把东西都放到她住的厢房里,连忙跟着棺橔去了佛堂里。

她跟着诵经的姑子念了大半个晚上这才回到厢房里去。

玉嬷嬷早就将一切都收拾好了,见着满脸疲态的魏宝亭,连忙上前将她揽在了怀里:“殿下累了吧?老奴方才去厨房里瞧了瞧,虽然不能沾荤腥,但是还有新鲜的豆腐呢,已经派人去做汤了,殿下等一会儿,喝完了再休息。”

魏宝亭低低的嗯了一声,依靠着玉嬷嬷闭上了眼睛。

吉祥抿住唇,若不是玉嬷嬷不让她说话,她早就一股脑的把不满给倒出来了。

这间厢房根本就是没有人住的破烂地方,头顶露风不说,门板子吱呀吱呀的好似风一吹就会倒下去,床榻更是硬的厉害,被褥都是一股子嗖味。

这样的环境,怎么能够住人呢?

魏宝亭今日奔波了一天了,刚下轿子就去了佛堂里跪了大半宿,是以现在又饿又累,等她迷迷糊糊睡醒一觉后,肚子咕噜的叫了起来。

她从玉嬷嬷的怀里起身,摸摸肚子问道:“嬷嬷,豆腐汤什么时候做好呀,我饿了。”

玉嬷嬷应了一声:“殿下且等等,奴婢去厨房里催催。”

玉嬷嬷走了之后,魏宝亭这才擦了擦眼睛打量起她住的这间厢房,继而她诧异的问道:“寺庙里的房子都是这样的吗?”

也太破了吧?

吉祥瘪着嘴巴闷声道:“殿下,您别怪奴婢多嘴,这地方根本就不是给人住的,她们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!”

等了好一会儿,玉嬷嬷才两手空空的走了进来:“厨房里的门上了锁,本想着老奴去做些吃的的,可是现在进都进不去。”

听到此话,吉祥顿时红了眼眶:“哪有这么欺负人的,殿下可是皇女,在宫里过的最不好时,也不像现在竟连顿饭都吃不上。”

魏宝亭将帕子递给吉祥:“没事的,等明天早上再吃饭吧,现在先睡觉。”

玉嬷嬷应了一声,继而道:“哭也没用啊,这些人摆明了是要欺负咱们。更何况如今送棺的宫人都回去了,就算此事闹出去,也只会是咱们的不对,她们大可说半夜不开火是规矩,现下又是皇太后的丧期,还是少些麻烦吧。”

魏宝亭也是这样想的,如今她们刚来普陀寺,连这里是什么情况都没有摸清楚,还是小心行事的好。

普陀寺在半山腰,现下又正值冬季,迎面吹来的风都是冷的带刀的,刮在脸上疼的厉害。

这几天天气不好,忽闻空中一声惊雷,继而天空飘起了细密的小雨,凉丝丝的雨点子落在泥地上,霎时间普陀寺的小道上便泥泞起来,轻踏一步都是溅起的泥点子。

玉嬷嬷在旁打着伞,魏宝亭双手提着裙角,尽管走的小心翼翼的,裙角还是溅上了泥,更何况她现在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,那污渍显眼的很。

玉嬷嬷:“殿下小心一些,前方有坑。”

魏宝亭应了一声,迈大步踏了过去。

吉祥跟在后面低声道:“现下雨越下越大,这里的路又这么难走,等殿下去到佛堂,非得淋湿了不可,作甚把我们安排的那么远。”

魏宝亭回头看了吉祥一眼,笑道:“你莫要多说了,左右就去这几天了。”

等她们几人去了佛堂,就见一身灰色衣袍的静慈师太站在门口,双手合十静静的看着她们。

“朝华公主,您来迟了。”

魏宝亭上前,让玉嬷嬷将伞给收了起来,继而站在她的面前道:“今天这天气师太也瞧见了,吓的好大的雨,我天不亮就起来了,连忙往这里赶,连饭都没吃几口,不像几位女师傅住的离这里近,劳烦你们在这里等着了。”

语气是极恭敬的,可是眼神却带着冷意。

魏宝亭来了这么几日,对眼前这位静慈师太也是了解了不少,此人对寺庙里的姑子尤其的严苛,对自己更是带着股子刁难。

静慈轻皱了下眉,继而冷声道:“殿下快进去吧。”

她虽然低垂着眉眼,可是目光却落在面前比她矮了不少的小公主身上,她此前受过贵妃娘娘的恩惠,听她说想要让自己替她教训教训朝华公主,又派人打听了下这位朝华公主根本不受皇上的宠爱,这才大着胆子去刁难她。

见魏宝亭进了佛堂里,她这才冷哼出声。

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,现在便让她逞一逞口舌之快,后面可有的熬呢。

佛堂里面放着皇太后的尸身,周围放着供人念经的蒲团,眼下四周跪满了诵经的姑子,魏宝亭扫了一眼才瞧见自己的蒲团在何位置。

眉头立时皱了起来。

玉嬷嬷自然也看见了,她对着后面走过来的静慈师太道:“师太,这蒲团你是不是放错位置了?”

静慈师太双手合十鞠了一躬,而后才道:“自然是没有放错的,今日是寺内的女师傅们要为皇太后诵经,自然该离得棺近一些,劳烦殿下在旁边跪着。”

“若是平常也就罢了,可否麻烦各位女师傅往旁边移一下,让殿下去里面一些?”

魏宝亭所在的蒲团靠近殿外,如今外面正下着雨,已经有水珠露了下来,在蒲团周围汇聚,将那蒲团也弄的潮湿了。

要是长久的跪在这个位置,身子非坏掉不可。

静慈师太道:“殿下,诵经已经开始了,请勿打扰,快些跪下吧。”

若不是现下正在为皇太后诵经,玉嬷嬷都想给静慈师太一个大耳刮子,她几乎咬牙切齿道:“殿下金枝玉叶,身子娇贵,若是在这里跪着身体出了什么事情,师太可担当的起?”

静慈师太仍旧不理,只让魏宝亭快些去跪下,不然就耽误了诵经。

玉嬷嬷还想再说,却被魏宝亭扯了扯袖子。

魏宝亭扬起头来,对着玉嬷嬷摇摇头:“嬷嬷不必说了,静慈师太说的对,可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耽误了给皇祖母诵经。”

静慈师太眉眼慈祥,对着魏宝亭抿唇浅笑,魏宝亭朝着她歪了下头,嘴角虽然未翘起,但是眼底却藏着笑意。

她并未看地上的蒲团一眼,而是径直拨开挡在面前的众位姑子,走到了皇太后的棺旁边,是离着最近的位置了。

站定后,她才对着静慈师太道:“皇祖母素来吃斋礼佛,为人温和,我在宫中的时候就很想亲近她,如今亲自请旨来此为皇祖母诵经,自然是该离着她近一些,才好全了我、全了父皇这一片孝心。”

“静慈师太说对不对?”

静慈嘴角笑着道:“殿下说的极对。”

魏宝亭点点头,而后又道:“普陀寺虽然小,但是一应东西也该是全的,方才那蒲团已经潮湿了,跪在上面实在是有碍我表达对皇祖母的孝心,劳烦师太拿个干净的来。”

静慈的脸一阵青白,她咬着牙看着站在棺旁边的魏宝亭。

她穿一身白色的衣裳,姿态虽然平和,可是眉眼却透出一股傲气,抬头轻睨着自己时,让静慈从心底里产生了股地位差异带来的卑弱感。

她开口:“殿下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便被魏宝亭打断,她眉头轻蹙,不耐烦道:“师太快些去拿吧,耽误了给皇祖母诵经,这个罪责可不轻,你担的起吗?”

她只好咬着牙将干净的蒲团拿了过来。

到了晚上,魏宝亭坐在床上,觉得周围空荡荡的不舒服极了。

以前在听雨轩的时候,她的小塌上时常放着一张三足凭几,累了便靠在上面,很是轻便,可是现下除了一张破破烂烂的床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。

她抱怨给吉祥听的时候,忽然听她道:“奴婢记得,宫里新来的小全子手工活不错,正巧他也跟着咋咱们来了普陀寺,奴婢赶明跟他说一声,他应该能够做出来。”

魏宝亭一听,心里果然开心了不少。

果然过了不过几日,小全子亲自搬着一张木桌子进来了。

他人长得瘦瘦小小的,一双眼睛看着格外精神,先是中气十足的唤了一声殿下,继而献宝似的将自己做的桌子搬到了魏宝亭坐着的床榻上。

“殿下您瞧,”他偷瞄了魏宝亭一眼,见她看到小桌子后嘴角一翘,夸奖道:“你的手艺真好!”

这张桌子比她在听雨轩用的还要精致,三条腿的设计,可以盘腿坐在后面亦可以侧着扶在上面。最妙的是,这桌子的边角被他雕成了朵绽放的花朵,上面更是遍布精致夺目的花纹,凑近还能闻到一股花香味。

小全子得到了鼓励腰板都挺直了不少,连忙上前殷勤道:“奴才听吉祥姐姐的话,特意加上了香料,闻着能安神呢,殿下您再瞧瞧。”

他上前,俯下身子拧了拧桌腿的地方,本来只到半腰的桌子忽然升高。

他得意道:“殿下用的时候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将桌子调高调低。”

魏宝亭真心的夸赞道:“你好厉害啊,”然后对这小桌子鼓捣了一阵,而后笑看着他:“这桌子做的很好,我很开心,你说吧,想要什么奖励,现下我能赏你的你都可以说。”

一听这话,小全子眼睛都亮了。

他刚被皇上赐到听雨轩的时候,其实背后哭了好几次鼻子。朝华公主脾气暴躁是宫里出了名的,而且又不得皇上的宠爱,谁都知道在她身边做事的没有好下场。

是以他担惊受怕了好久,可是想象中的打骂并没有,听雨轩比他想象中的平和不少,而且朝华公主也不像旁人传的那样坏,反而很是平易近人。

他局促的挠挠头:“殿下开心就好,奴才没什么要的。”

一听他这话就是假的。

魏宝亭立马将胳膊放在小桌上,撑着头看他:“真没有吗?我可就问这一次哦,出去了可不能后悔。”

小全子眼睛一亮:“奴才听闻城中的酒楼里做的红烧肉特别好吃,若是可以,奴才想要尝一尝。”

魏宝亭一笑:“这个啊,你先记着,等以后回了都城,立马给你买红烧肉吃。”

小全子虽然应了一声可是那眼神分明就是狐疑,惹得魏宝亭俯在桌子上笑了起来,就连旁边站着的吉祥也抿唇笑了起来。

小全子脸一红,刚要退出去,就听见魏宝亭道:“你放心,我说话算数的,到时候你想吃几顿就吃几顿,都给你买。”

如此悠闲了几日,魏宝亭在自己住的厢房外面转了一圈,正巧厨房送饭的过来了,又是那些让人难以下咽的饭菜。

她只看了一眼,便对着旁边的宫人道:“将她捉起来。”

她这一声出的实在是太突然了,连那送饭的姑子都没有意识到就被突然涌过来的宫人给抓住了,手中拿着的饭菜也被夺了过去。

“殿下您,您这是干什么!”

魏宝亭不说话,只对着身后的玉嬷嬷笑道:“在这里呆了这么些天了,走吧,咱们去瞧一瞧静慈师太吃的是什么饭。”

普陀寺有专门的食堂,一众姑子坐在一起,围着一张小桌,上面的饭菜倒是丰富,有豆腐汤,亦抄了许多时鲜的蔬菜。

魏宝亭进来的突然,就连坐在上首的静慈师太都没有注意到。

她还在津津有味的吃着面前的饭菜,心想着朝华公主哪里有旁人传的嚣张跋扈。这都连着送了几天的馊菜烂饭了,像是没脾气一样,还不是任她摆布,她只当那日蒲团一事是朝华公主搭错了筋。

她本质上是个懦弱无能的公主,被人欺负了还不是躲在厢房里偷偷的哭。

她还在这里沾沾自喜的想着,待把这公主折磨的受不了了,可要跟贵妃娘娘好好说一说,定要要上许多的赏赐才行。

啪的一声。

周围安静了下来,皆瞪大眼睛看向上首静慈师太的位置。

魏宝亭从宫人的手中拿过食盘,继而放在了静慈师太面前的食案上。她穿一身束身的白色衣裳,头上也簪着一朵白花,脸上虽然带着笑,可是那笑却透着丝古怪。

魏宝亭低头看了静慈师太面前的饭菜,忽的道:“师太这饭菜倒是极好,菜也新鲜,也没有异味,这才是给人吃的东西呀。”

静慈师太强扯出抹慈爱的笑意:“殿下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
魏宝亭双手环抱着,继而撑着身子坐到了她的食案上,而后回头瞧着她:“没什么意思,就是随口一说。”

她现在算是明白了,以她现在这样的身份,若是一味的只求安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。

低微卑贱之人的安稳,是靠委曲求全得来的,而她不愿意委屈求全。

自她来到书中的世界后,也曾躲在自己小小的宫殿里,可是她不去找麻烦,自有麻烦来找她。

就如现在这般,她明明是公主之身,可是普陀寺里这群人却不把她当人看,太后下葬那几日,她忍便忍了,可是现在却变本加厉。之前是克扣饭菜,现在竟敢直接送来馊饭烂饭。

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想的,她好歹也是一国公主,竟敢这样对她?是不想要命了,还是觉得她太好欺负?

静慈师太看着被魏宝亭推到一侧的饭菜,抬眸就对上她那双似笑非笑的双眼,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天真烂漫的笑意,可是眼底却透着阴翳。

她定了定心神,想着自己是有贵妃撑腰的,便大胆了起来:“殿下,是厨房里的人不懂事,贫尼这就去教训她们去!”

她刚要站起来,却被坐在桌子上的小姑娘用手按了下去。

“……殿下你?”

魏宝亭起身,小全子立马将一路搬过来的椅子放在了屋里的正中间。

那椅子是他亲手做的,应魏宝亭的要求,那椅子做的极高,就算是魏宝亭现下这个身高坐上去也与周围站着的人一般高。

输人不输气势。

她脊背微耸靠在椅背上,掀着眼皮瞧着静慈师太,而后面露厌恶:“本宫让你走了吗?”

她压低了声音,刻意用了本宫的自称,从称呼上便压了屋里的人一头。且她的声音凝着股怒气,面容也冷的厉害,明明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,可是却平白给人一股凌厉的气势。

“本宫是皇上亲封的长公主,特奉皇上的命令来普陀寺为皇太后守陵,亦为大魏诵经祈福。”

她顿了顿,抬眸去看底下的众人。

静慈的面容忽然苍白。

周围的姑子们听到她说自己是长公主时,亦是一片抽气声,显然没有人告诉过她们,来此的不是不受宠的公主,而是大魏朝第一位被封为长公主的人。

如此殊荣,自可以显示出她在宫中的地位与身份,就连贵妃娘娘也是被她压了一头的。

她继续道:“可是本宫来此,发现你们很瞧不起本宫呢。先不说之前发生的事情,就是这几日的饭菜,小全子,端下去给他们都瞧瞧,这是人吃的吗?本以为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,可是显然不是这样。”

她的目光看向静慈,后者被盯的身子一抖:“殿下,不关贫尼的事情,是、是厨房的人办事不利,贫尼这就去惩罚他们!”

“不必了,这件事情是谁做的,本宫心里清楚的很,静慈师太也不必当主持了,留给旁人吧。”

她轻飘飘的一句话,立时让静慈发起了狂来:“殿下,您冤枉我啊!我对您向来恭敬,您说话总要拿出证据来吧!不能平白冤枉了我!”

“证据?”魏宝亭重复了一句,向来温软的脸上露出了股厌恶,明晃晃的映入人的眼球,“你既然觉得冤枉便闹到皇上那里去吧。本宫倒要看看,苛待皇家子嗣,是个什么罪责,该不该被砍头呢?”

放下这句话,她再也不去看静慈陡然狰狞的面容,离开了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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