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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光透过古柏的缝隙照射下来, 魏宝亭寻了个浓密的阴影处躲着,直到看到谢之州出来, 这才扬起团扇朝着他挥了挥手。www.xinghuozuowen.com

见他朝着自己跑过来了,这才将扇子放下, 而后站在原地, 抬手遮住了微弱的日光。

谢之州小跑了几步, 来到面前喘息的便大了一些,“殿下......在等我?”

魏宝亭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男人,语气带着抱怨:“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, 我都晒了好久了。”她说完,还特意将自己的手拿下来, 给他看自己微红的脸蛋。

她的面容生的极美,此时脸蛋红红的,额头上还渗出些细微的汗珠来,虽然现下还是春季,可是气温已经很高了。加上身上的衣裙本就繁复, 这才悟出了些汗来。

可即使这样,殿下还是美的。

她一抱怨,谢之州就皱起眉头来,仿佛在思考该怎么办, “殿下不必等我, 若是有事情吩咐,派宫人在这里等着就是,或者让人传一声我就去找你了。”
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 ”她轻扇动了几下,凉风吹在脸上这才舒服了些,而后用那双乌黑明亮的眸子紧盯着他,状似无意的问道:“大人现下这个职位,应该有许多事情要做吧?”

她的声音透着股绵软,询问的语气,尾音上扬,像是一把小勾子般直接将他的心思勾起,他大着胆子低头去看她。

就见日头将殿下的脸蛋晒的通红,在本就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明显。

额上几缕乌黑发丝被汗水打湿,贴在脸侧,她呼出的气息都清晰可闻,就如同如今的天气一般,吹在身上都是带着股热气的。

......只是这热气却是有些不同的。

谢之州后退半步,将目光移开,只敢盯着她放在腰侧的小手,而后摇头,道:“.....我并没有很多事情要做。”

以为是殿下要交代自己做什么事情,所以才这么说的。

可没想到他话刚落,就听魏宝亭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,“所以你才主动跟皇上说,要护送魏紫安去万仙山的?”

怎么可能?他满心只有殿下一个人,怎么可能会与皇上说要护送长乐公主。

连忙摇头,“是皇上吩咐的,我没有。”

男人猛然摇头,面上尤带着惊慌,眼底似是还浮现出委屈的神情。

魏宝亭狐疑的抬眸,就见男人笔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,也根本不晓得要躲在阴凉里,整个人站在日头下,强烈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,镀上一层金光。

男人长而卷翘的睫毛不安的眨动着,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,就连双唇也委屈的抿起,像是受到了天大的不公。

这幅模样敲在魏宝亭的眼里,直瞧的她心虚了不少。

......莫名其妙的发脾气,还不是觉得小谢好欺负。

索性欺负就欺负个到底,她往四处看了一眼,这里是徐妃宫殿的外面,徐妃向来喜静,是以皇上也下旨无事不可以来这附近走动,所以眼下宫道上一个人都没有。

她的胆子大了起来,直接将谢之州推到了树干上,而后伸出一只手按在他的胸膛上,让他想动也动不了。

只用那双涌上水雾的眸子盯着自己。

他的视线在面前的女人身上来回的看了眼,最后颤着双唇问道:“......殿下这是,做什么?”

每次只要一到魏宝亭的面前,谢之州哪还有半分旁人口中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模样,只像个被欺负的嘤嘤哭泣的柔弱男子般,若是遇上强硬的时候,便能完整的说出几句话来,大多数时候,他连话都说不明白的。

他惯穿深紫色的长袍,这样的衣服如果是鲜血溅在上面,便能显出一大滩暗绸的深红来,每每瞧见,便能让他心底那股子阴翳得到满足。

可是此时,上面正覆着一只手,白白软软的小手,明明丁点力气都没有,他不用力气就能够推开的,可却心甘情愿的被它桎梏着。

掌心处似乎还残留着方才这只手留给自己温热的触感,让他的心跳快了起来。

魏宝亭不说话,一只手按住谢之州,她侧眸看了正盯着这里的吉祥一眼,后者连忙将目光移开,识趣的站在宫道上替殿下放着风。

她这才满意的将目光收回,而后盯着谢之州泛红的脸颊看了许久,踮起脚尖来,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了他的身上。

严肃道:“以后记着,不许与魏紫安亲近!”

她也知道自己现下这幅样子蛮横的很,不过就是仗着曾经在他小的时候照顾过他,便妄想掌控面前男人的感情。

她也知道现下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不对的,甚至一点都不尊重谢之州,可是......她忍不住了。

虽然心底里是相信小谢的,可是她看过的小说不少,自然也知道女主光环的厉害,只要一想到往后谢之州会轻声细语的与魏紫安说话,会与她牵手,甚至会......她就恨不得现下就把小谢给捆起来。

谢之州:“......我,我从来没有与她亲近过。”

他更想说的是,我只想跟殿下亲近。可是他怎么敢说出口呢?现在只是看她一眼便觉得胸膛处烧的厉害,就连喉咙里也像是滚了个火球,吐出的字都是带着羞的。

“我不管你之前与她怎么样,我说的是以后,你以后都不能与她亲近。”非常严肃的语气。

谢之州点点头。

覆在胸膛处的小手却往前推了推,他惊慌抬眸,不知为何。

魏宝亭:“说话。”

男人的眼底一片水雾,清晰可见,显然是被欺负的很了,脸颊也烧的越发的红,整个人都是红彤彤的,他咬着下唇。

因着距离太近,他现下完全控住不住自己颤抖不止的身体,只勉强的吞咽了下,而后才磕绊道:“我,我往后也不会亲近魏紫安......”

怕她再难为自己,说出一些让他羞恼的话,便小心补充道:“永远都不会。”

听到他这句话,魏宝亭才满意的点点头。

待反应过来,看着堂堂谢大人,镇安司的统领被自己按在树上欺负,还泪眼朦胧的样子,心里这才生起了愧疚之意,将手放开,后退了几步。

却见他还是紧抵在树干上,向来冷清的眉眼低垂,瞧着地面,就是不看自己,心里便以为他是生气了,便小心的哄道:“......你等我几日,等着去万仙山的时候,我有东西送给你。”

......

万仙山正坐落在城中,并不是很高,周围还环绕着一圈的湖水,风景很美。

承恩侯算是皇上的左膀右臂,当年与他一起起兵从谢家人手里夺得了天下,不过承恩侯也很有分寸,新皇即位以后,他将手中的兵权交了上去,这才保住承恩侯府繁荣不衰。

而皇上为了表达对承恩侯的看重,便将城中这块风水宝地赐给了承恩侯,眼下新府建成,又是百花开放的季节,恰好苏颖又是个爱玩的性子,便索性请了城中的公子小姐一起去万仙山赏景游玩。

魏宝亭在马车里睡了一觉,等到快到了的时候这才慢慢转醒,撩开车帘往外看去,便见入眼皆是层石林立,绿树环绕。一条小道蜿蜒而上,再远处,还能看见泛着粼粼波点的湖水。

她将头探出去,问道:“谢大人,还有多久才到啊。”

谢之州骑马过来,低头瞧着她:“殿下不要急,再有半刻钟就到了。”

“嗯好,”她这才将车帘放下,在马车里伸了伸懒腰。果然不到半刻钟,马车便停了下来,她撩开车帘刚要下去,就见谢之州早已经下马走过来。

方才马车刚停下,谢之州便已经下马走过来等着了,虽然是看着马车的,可是余光却是扫向坐在马车外面的小全子身上。

目光里的警示太过明显,吓得小全子刚想上前的腿软住了。

魏宝亭将手伸过去,扶着谢之州伸过来的手臂下了马车,只轻轻一碰便拿开了,她将双手交叠放在身前,转身吩咐宫人将车上的东西都搬下去。

要在这里住上几天的,所以拿了不少的东西过来。

她都在下面站了有好一会儿了,往后瞧了一眼,却见魏紫安还站在马车上,眼里带着水光,见自己望过去,便哀怨的瞪了自己一眼,而后将头低了下去。

这才踩着随侍的后背下了马车。

......莫名其妙的。

魏宝亭见魏紫安的目光不在自己的身上了,这才盯着她的背影也悄悄的瞪了回去,这才站直了身子往后望去。

果然瞧见一辆熟悉的马车过来,她连忙提着裙角小跑过去,刚把手伸过去,就见苏堂掀开帘子,正无措的盯着放到面前的那只手。

苏堂穿一身天蓝色的直裾,身上并无一般世家公子的贵气,反倒是清雅之气扑面而来,许是从来没有与女子亲近过,他只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就红了脸,而后温声道:“家妹就在后面。”

随后绕开那只手,自己跳下了马车。

魏宝亭只得尴尬的将手收了回来,等见到苏颖出来的时候,这才凑过去小声的埋怨道:“你怎么才来啊。”

“朝华长公主,臣女怎么敢让马车在您前方呢,自然是要慢一点的。”嘴上虽然是这样说,手却是直接揽上了她的胳膊,笑道:“我特意让父亲把咱们俩的院子安排在隔壁,只几步路的距离。”

魏宝亭听她这么说,便打趣道:“这么喜欢我?干脆别嫁人了,我让皇上把你召进宫来,在我身边当贴身大宫女就是,离得岂不是更近?”

听到她这么说,苏颖也不恼,只是眼睛一转,便看到在一旁站的局促的苏堂,笑着躲到了他的后面,“哥哥,公主她欺负我,你要为我做主。”她朝着苏堂挤眉弄眼。

却不想,男人一本正经的训了她几句,而后对着魏宝亭严肃道:“公主,家妹被纵的不知礼数,若是有得罪公主的地方,您尽管训她才是。”

魏宝亭本来就是跟苏颖闹着玩的,没想到苏堂一本正经的过来道歉。而且他的长相就是偏清秀的,皮肤也是白白的,身板也显得孱弱的很,让她都不敢大声与他说话,就好似欺负人一样。

是以她弯了下唇角,声音也放轻了,“苏公子这话严重了。”

她还想要说几句话,却见谢之州忽的走了过来,沉着脸道:“殿下快些进去吧,外面风冷。”

本想着再与苏颖说几句话的,可是谢之州正站在自己的面前,从前不觉得他生的高大,此时站在苏堂的面前一对比,便觉得他生的着实健壮了些,束身锦衣好似要撑开一般,尤其是胸前鼓鼓囊囊的,瞧着就有力的很。

让她一时之间,竟然忘却了眼前这人总是被自己几句话就撩拨的眼圈泛红。

男人垂眸盯着身侧的人,向来黑沉的眸子更是不见底,仿若黑云压城,就连眉心蹙起的软肉都格外的冷硬。

殿下根本就不明白,看到她与苏家公子站在一处时,心里忽然生起的恐慌快要将他湮灭了。

他难受的很,向往常一般蹙着眉头瞧她,想要殿下再如那天一般伸出小手指来勾勾自己,只要一下,他就不会这么难过了。

可是魏宝亭怎么可能时时刻刻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,尤其是此时周围还有这么多的人,她只想着与苏颖一块说话了,便从他的身后探出脑袋去,对着苏颖道:“咱们进去吧。”

苏颖点点头,两个人手挽着手进去。

“对了,我父亲还邀请了不少的公子小姐过来,幸亏这座府邸建的够大,不然这么多人,哪能住的下呀。”

魏宝亭问道:“唐家公子也会来?”

苏颖自然是点头,而后就看见魏宝亭朝着自己笑,一瞬间便明白了过来,伸手去挠她腰间的软肉,弄的魏宝亭边笑边求饶。

魏宝亭:“好了好了,不闹了,你快看,你的唐表哥过来了。”她伸手往后一指,苏颖也停下了动作看过去,果然看见唐兴宁正下马。

她刚想着跑过去找他的,而后就看见叶家的马车停在了旁边,叶芷欣下了马车后就站在了唐兴宁的身边。

她恼道:“怎么哪里都能看到她,父亲请人的时候都不过问一下我的意见吗。”

魏宝亭自然也看到了方才那一幕,不过她倒也不会乱想。

自古官员之间的关系便是错综复杂,便如唐家跟叶家,本来就是亲戚关系。唐兴宁的母亲正是叶芷欣的姨母,比起苏颖来,他们两个才是正经的表兄表妹关系。

“生气了?”魏宝亭捏捏苏颖鼓起的脸颊,笑着道:“唐家公子方才躲开了的,并没有与她站在一处。”

苏颖自然是看到了的,不过她犯愁的却不是这个,小声对她道:“我听说了,因为南方水患的事情,好多大臣都给停了职,叶家便在其中,镇安司的人去搜查的时候,在叶府搜出好些金银珠宝来,眼下叶家保不保得住另说,我愁的是叶芷欣被送到了唐家暂住,我不久便要嫁过去了,可不想与她相处。”

一听她此话,魏宝亭诧异道:“去唐家住了?”她没有细说,只是话语间的疑惑太过显耳。

苏颖听她此话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,只是笑着道:“你且不用为我忧心,唐表哥的为人我是信的过的,他也与我说过身边除了我不会再有乱七八糟的人,这一点我是信他的,我只是不想嫁过去后日日与叶芷欣相对,想想就头痛的很。”

两个人说话间便到了居住的小院里,这才不舍的告别。

院子不是很大,但胜在精致。墙头处挂着一片紫藤萝,进门的墙头上也垂下来几朵,煞是好看。里面有几间厢房,魏宝亭去了正中间那一间,宫人们则去了西面的房间。

等一切都收拾好,天也快黑了下去,她也只是去旁边的院落里找苏颖说了几句话,约好第二天一起去湖上泛舟,这才往自己的院子里走。

山上的空气好,呼吸间皆是草木清香的气味。万仙山不是很高,只是一个小丘陵,名字起的好听些而已。加之周围有一片澄澈的湖水,有山有水便是宝地。

她仰头望了眼橙黄的明月,心里想着左右回去也是无事做,便在这四处走走。

这里的院落建造的格外的精致,几乎一步一座嶙峋假石,层层叠叠,周围还种植着大片的竹林,晚风吹过竹林,发出飒飒的声响,格外的安静。

“......大人留步,我有几句话想与大人说。”

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,魏宝亭的步子突然顿住。借着身边假石的遮挡,往对面看过去。

魏紫安绞着手中的帕子,正忐忑不安的立在男人的面前,低垂的小脸被月光一照,竟是羞涩的情绪,她低声道:“当年我不幸落水,恰好大人在旁边,是你救了我一命,我心里感激的很。自此后总是念着大人,可是在宫里你总是躲避我,让我想要与你说上一句话都没有机会,这才跟父皇说来这万仙山。”

她今日是鼓足勇气才敢说出口的,打听了谢之州住的院落,便在他必经的道路上等着他。等了许久,才让她等到了男人。

这些话她憋在心里许久了,再不说出口她怕自己要难过死了。

每每看见谢大人就总是想要亲近他,可是他总也不理自己,便安慰自己说他是无心男女之情,安慰自己说他是顾忌君臣的身份。

可是越是安慰,心里就越是不安。越是给自己希望,她心里的嫉妒就烧的她浑身难受。

......看不得对自己冷心冷情的谢大人,却对着魏宝亭温声细语。

索性今日一次性说出来,也求个痛快,他对自己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,说出来,也省的她每日期待着。

魏紫安:“谢大人......我喜欢你......”

从魏宝亭的角度看过去,只能看见魏紫安,而谢之州是背对着自己的,脸上什么情绪也看不到,只能看见被月光照的发黑的袍子,看见他一动不动的背影。

自魏紫安说出那句话来以后,魏宝亭便也跟着紧张了起来,更多的还是懊恼。

长大后的魏紫安绝对算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,且她美的无辜又惹人怜惜,仿佛大力一碰就能掐出水来般,更何况现在她的模样了,别说男人了,她见了都毫无抵抗。

......生怕男人会说出让她不喜的答案来,又怕他不说,却对面前女子真诚的感情给感动到。

毕竟魏紫安现下看起来是真的充满了真诚,字字句句皆是对眼前男人的爱慕之情,人一旦对某个人产生了怜惜亦或者是感动,那么以后一切的发生都会变得顺理成章。

魏宝亭开始后悔起来,为什么不是她先说呢?

......可是说的话,该说什么呢?

她烦躁的站在假石后方,窥探着面前发生的一切。

谢之州背手而立,目光沉沉,浅淡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,将男人的五官映照的精致无双,仿若一块美玉。他垂眸盯着面前的女人,竟让魏紫安生出了一股他正在温柔的注视着自己的错觉。

“你喜欢我什么呢?”

他扯起嘴角,忽的一笑,半垂的睫毛掩盖里面迸发的嘲讽与阴霾。

魏紫安上前一步:“......我......”

她话还没说完,就见谢之州将腰间那把长剑抽出,用剑尖抵着地面在她的脚下划了一道,而后往后退了一大步。

......他始终都记得,殿下与他说过要与魏紫安保持距离的话。

想起殿下,脸上的神情难的柔和下来,可吐出来的字却字字带冰,比手里握着的长剑还要刺骨,“长乐公主,你可知道,如果当年不是怕你死了会连累殿下,我是不会下水救你上来的。”

他一顿,难的话多了起来,又笑道:“毕竟,你的死活对我没有任何影响,反倒是......如果你的死能够让殿下的境遇变得好起来,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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