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秀既恨石崇不與珠，又憾潘嶽昔遇之不禮。後秀為中書令，嶽內見之，因喚曰：“孫，憶疇昔周旋不？”秀：“中心藏之，何日忘？”嶽於是始知必不免後收石崇、歐陽堅石，日收嶽。石先送市，亦相知。潘後至，石謂潘：“安仁，卿亦復爾邪”潘曰：“可謂‘白首所歸’。”潘金谷集詩：“投分寄石友，白首所歸。”乃成其讖

　　孫長樂作王史誄雲：“余與子，交非勢利，猶澄水，同此玄。”王孝伯見曰“才士不遜，亡何至與此人周旋”

　　諺曰：“楊州步王文度，後來出郤嘉賓。